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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Phyllis0111:
仔細想想,你可能不缺一封情書。
但是我缺少能夠寫情書的人。
所以,最高興的就是看到有人在我的版上留言。
更令人興奮的,就是這個人也喜歡卡夫卡。
我不是甚麼卡夫卡的專家,我也沒什麼能力能寫甚麼長篇大論,雖然常常看起來像是長篇大論,但我就是喜歡,我就是瞭解卡夫卡。我真的知道他的心裡想些甚麼,那是一種靈感,那是一種像基因似的留在你身上的東西。
因為我已經追尋這個人十幾年了。
卡夫卡說:「我是個膽小的孩子。」「我根本不想獲得新衣服,既然我長得難看,何必不穿的舒適一點呢?再說,既然世界已經看慣了舊服裝,又何必向它展現新衣服的醜陋呢?」

我常常想,是他影響了我還是他就已經是我,自覺得我和他的類似,是令人吃驚的。雖然他有我永遠不曾擁有的,也永遠不會擁有的才能。
看看他的好友馬克思˙布勞德(Max Brod)所說的:「我總是不斷遇到卡夫卡的那些只透過書本認識他的崇拜者們對他所抱的完全錯誤的設想。他們以為他在待人接物中也是抑鬱的,甚至是絕望的。事實恰恰相反,在他身旁會感到舒服。他思想之充實(他表達思想多半用開朗的聲調),就最低限度而言,使他成了我遇見過的人中最容易與之交談的人之一,儘管他很謙虛,儘管他很平靜。」

「因為他的話總是內容充實,命重要害。在與親朋好友交談時,他的舌頭有時靈活的令人驚訝,他能夠激越亢奮,直至忘我,這時風趣的話語和笑聲簡直是無休無止。真的,他喜歡笑,笑得歡暢,也懂得如何逗朋友們笑。這還不止,在困難的情況下人們可以毫不猶豫地、放心地信賴於他的明達事理、他的策略、他幾乎沒有失誤的見解。」

「他能奇妙地給人以幫助。只有對他自己,他才會束手無策。」

這是一個很難得的經驗,我不認識你,但是我也很欣賞你。欣賞甚麼?不清楚。
喜歡看書嗎?是吧。朋友多嗎?應該也是。
我覺得我應該瞭解你。
因此,你不知道甚麼是真正的憂傷,你還不懂甚麼是我筆下的靈魂。
所以對你燦爛的笑顏感到好奇,所以看你的文章才知道,原來,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如此的不可思議,兩個菲莉絲,不同的拼音,卻長得如此相同。
你問的問題,我已經給了你答案;菲莉絲的臉孔,你照照鏡子就該知道。
對菲莉絲而言,卡夫卡是他生命中的天使,帶她上了天堂,卻因為兩次的解除婚約,回到了人間;而卡夫卡亦同,菲莉絲啟迪了他的創作靈感,但因為菲莉絲的離開,卡夫卡掉進了絕望的深淵,病情越來越嚴重。
給菲莉絲的信裡面寫到:「我倆攜手走過這個世界,表面上你儂我儂,實際上卻是一場空。總而言之,雖然你已經步入雷池一步,但我將註定永遠被你排除在外。」

卡夫卡送了菲莉絲「判決」這篇小說,那麼我送給你這篇文章。
情書的最後,引用一句徐志摩的詩當作結尾,這也是我的心聲。

「除非你──除非你也來在這珊瑚骨環繞的又一世界:等海風定時的一刻清靜,
你我來交互你我的幽嘆。」

給Phyllis0111。

後記: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故事,發生在我身上,如果有空的話會好好地寫寫這篇故事。有不有趣對其他人而言倒不清楚,不過對我而言是非常有趣也值得回憶的一件事。總之,人生總是偶爾要熱熱鬧鬧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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