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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寫真實的卡夫卡吧。

卡夫卡(Franz Kafka,1883~1924)捷克小說家。

是我最喜歡也最醉心於閱讀的存在主義作家。


卡夫卡總是可以用他敏銳的觀察力,對現實深刻的剖析。他是體弱多病的,而他一生的尊敬和恐懼,我想都是給了他的強壯的,作商人的父親。他的藝術手法非常獨特,有時候帶點誇張,但是卻又給你一種喘不過氣的速度感。

拿他寫的【恐懼】做例子:



根據他的陳述,蒙特利太太當時從門裡跑了出來,他根本沒有發覺門是怎麼打開的,因此他相信門本來就是開著的,她一下子扯開了痙孿地握在腦袋上方的雙手,飛快地奔向樓梯。她只穿夜衣,繫著一塊灰色的布,這塊布甚至未能把他的上半身全部遮掩住。她的頭髮是散開的,一部分垂在臉前,這也是使他的叫喊模糊不清的原因之一。在她奔向樓梯時,她剛看見這個麵包房夥計,就用顫抖的手把他一把拽了上來,跑到他的背後,把他做為一個掩體向前推,牢牢地摟抱住他的肩膀。在匆忙之中小夥子根本沒有想到把裝麵包的籃子在什麼地方放一下,於是整個過程中就沒有脫手。他們便這樣以快速然而很小的步子向女人的房門走去,這女人懷著越來越強的恐懼將他越抱越緊,他們跨過了門檻,在昏暗而窄小的會客室裡往前走。這女人的臉不時地從小夥子的左邊或右邊露出來,她似乎再等待某種東西,某種馬上就會出現的東西,有時候她把小夥子往回拽,好像不可能再往前走了,但接下來她又以整個身體把他往前推。這女人用一隻手打開出現在他們前面的第一道門,而另外一隻手牢牢地從後面抓住小夥子的脖子。她看了看地板,牆壁,屋頂,什麼也沒有發現,然後便讓那道門敞開著,更堅決地向第二道門走去,仍然把小夥子推在前面。第二道門早就是大大地敞開著的。剛進去時看的到的只有兩張並列的床。房間裡光線很昏暗,因為沉重的窗帘拉的很緊,只有在狹小的縫隙中透出一點白晝的光。在進門後的第一張床旁的床頭櫃有一小段殘存的蠟燭在燃燒。這張床上沒有什麼異常的現象,事情一定發生在另一張床上。現在輪到小夥子不願往前走了,可是這女人用拳頭和膝蓋把他往前趕。

在第一次審問時人們問他,為什麼他會遲疑,是否害怕將會在床上看到的情景。他回答說,他根本就不害怕,當時也沒有害怕,但當時他有一種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躲在房間裡,會忽然地跳出來。對於這個無法描述的「東西」,他要等牠出來了才往前走。



卡夫卡的作品裡,常常看到的是一道又一道的門,有很多不同的解釋,有時代表的是更深一層的意義,代表了人世間的一道道難關;有時卻是給你無窮無盡的悲觀,直接了當地告訴你無法跨越這道門,即便你用盡了所有方法,你永遠不能看見門後面的是什麼。

或許人的心裡總是有一個小小、灰灰暗暗而潮濕的地方,卡夫卡總是很容易的能用一種獨特的方式將它寫出來。而卡夫卡也有樂觀且積極的一面,他曾在日記裡寫:「一場傾盆大雨。站立著面對這場大雨吧,讓它鋼鐵般的光芒刺穿你,你在那想把你沖走的雨水中飄浮,但是你還是要堅持,昂首屹立,等待那即將來臨的無窮無盡的陽光的照耀。」


如果要說服膺一個作家,那麼,我從十幾年前就開始追尋的卡夫卡,或許我會在這個部落格,把我所知道的卡夫卡,用我的方式好好地寫出來。

因為,我也要等待那即將來臨的無窮無盡的陽光的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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