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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內餵著José的樣子真的很美麗,很溫馨的畫面。)

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我終於回到了台灣。從阿姆斯特丹到曼谷的飛行時間足足有十一個小時,我想我睡覺的時間大約兩個小時吧。一點睡意都沒有,連附贈的啤酒和紅酒都沒有了,連想說多喝一點比較好睡的機會都沒有。一樣在曼谷轉機,短短的一個小時轉機時間,還是趕緊去了貴賓室上網看看有沒有什麼更新,幸好我的妹妹很盡責,不時就會把Jose新的照片寄給我。

看著他的小臉,看著看著從曼谷回台北的飛機上四個小時,好不容易過去了,我終於回到家了,原本以為小內和兒子都已經在家裡等我了,沒想到醫院那邊說小José還有點黃疸的症狀,必須還要在醫院待上幾天,只好是洗了個澡,去醫院陪小內。

這樣說或許有些誇張,不過當我見到在床上躺著休息的小內(原本是母嬰同室不過因寶寶去照黃疸了所以不在病房),才十幾天沒見的我們恍如隔世,簡直像是歷劫歸來的哪種感覺(是真的有),距離餵奶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本來想直接去看寶寶的希望也落空,在這一個小時裡面我就在病房裡面聽著那天我沒來得及參與的現場實況。邊親吻著小內的額頭,牽著聽著她說完這段經歷,還有點慶幸自己不在現場,如果在現場,我不曉得自己會是什麼樣。畢竟是個情緒豐富的人。說不定會哭的比我媽還要慘。(是一定會哭的比我媽還要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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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孕婦照我們簡直是笑死了 ← 其實攝影師只是自己拍,根本沒叫我們怎麼擺Pose,哈)

在生育小孩的這整個過程,徹底地感受到母性的光輝。十幾個小時的陣痛、陪產的我媽媽保生大帝佛經都邊哭邊請他們保佑你、那將孩子推往這個世界的痛楚,結束後抱著寶寶而流下了的複雜的眼淚,這整個過程就如同我上篇文章說到的,對男性來說能夠分擔能夠了解的部份少的可憐。讓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媽媽的過程如此痛苦,結束那一剎那、寶寶大哭那一剎那、抱著真切的寶寶身體時卻又如此甜蜜,講述著這只是幾天前的回憶的小內,臉上發著不敢置信的光芒。

在這個環節男人所能做的,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從當了爸爸的那一刻起,總算能體會以前從沒有機會去認識的父愛母愛。整個晚上寶寶餓了哭了電話響了,就趕過去哺乳室看著寶寶尋找著乳頭的可愛模樣,所有的睡意都消失了,反而還等待著寶寶下一次什麼時候會餓的奇妙心情,在人生的閱歷中沒有預期會有這一項。

一個溫軟的小寶寶、一個從你身上帶走某些東西的小動物,你抱著他幫他拍拍背跟他說說話。

原本以為自己很懂且聽朋友說「新生兒黃疸很普遍,照一照就好」「那沒什麼」,但發生在自己的寶寶身上卻感覺好緊張好害怕。

以前還想過「也不過就生個孩子,有需要躺在床上怎麼樣也不動一個月嗎?太誇張了!」的這種想法,對於躺在床上的小內卻是連起身拿個東西吃也不讓她起來。「你給我乖乖地躺好不要亂動啦!」沒想到我也有脫口而出這種話的時候。

這些東西,或許所有的新生兒和新爸媽都這樣經歷過,或許不是每個人都跟我一樣有過刻薄的想法。

總之,有了下一代的感覺真的很奇妙。或許由於現在的忙碌讓我無法整理些什麼東西出來,我只是總算了解了,為何孩子在父母親的眼中永遠都是個孩子,因為他們怎麼樣也忘不了那柔軟的、熱呼呼的小身體,在他們身上搜尋著什麼:或許是奶頭、或許是擁抱、或許是從口中吐出的氣息,總之是那份甜蜜且令人感動的感覺。

完全沒辦法啊。(雙手一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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