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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無意義的碎碎念。當然並非全然無意義,而是找不到適合的標題的那種無意義,所以我常講有的時候寫文章的困難之處不在內容,而在尋找標題。

當然,碎碎念不需要標題、內容也不拘。我們並不敢奢望自己能夠念出點什麼東西,念出什麼物理新定律化學新規則,念的人心向上、守望相助、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念出下一個比爾蓋茲或是華倫巴菲特,碎碎念沒那麼行;其實只要碎碎念的內容讓你感覺到「啊!他真的很愛念ㄟ」「原來碎碎念就是那麼碎啊」這樣的話就算是功德圓滿、好事一樁,而且通常唸完會有讓你像是清空多年宿便那樣的暢快感,而且當鍵盤敲完了之後,還有「打完收工」這樣的感覺。一點也不誇張。

但是其實並不鼓勵大家像我這樣雜念,就像藝人有多話的有少話的,如果每個上節目的藝人都絮絮叨叨念個沒完我想也蠻沒意思的吧。

所以,請聽我繼續說下去。
昨天我上了台北一趟。啊,至於跟誰請大家不要問,畢竟是公眾人物所以不方便在這裡寫出來。此趟最主要的原因是幫主管買點東西,順道去看了米勒畫展,還以為有米勒啤酒可以喝結果沒有啊,殘念Orz。另外,下禮拜要去工作了,手邊的工具書什麼的都要帶齊全,所以也去了一趟誠品敦南店補充一下彈藥,當然是很忍耐的,不像之前那樣大包小包地東拿一本西抓一冊,相當收斂地只買了五本而已(羞),出了書店晚上了,也在外面的走廊擺攤的小販那買了幾條裙子(驚)請大家稍安勿燥,那是我自己穿的要送人的啦。

可能是之前鄉下住太久,一下子來到台北這麼大的都市,人擠人的好不習慣啊。要知道,我之前住的地方可是連騎摩托車都不需要帶安全帽的那種,走在路上的只有老嫗和農夫、一般公車錯過了要等上三天三夜的鄉下地方。雖然大學的時候在台北過,但是那個時候也沒有台北地下街,捷運也只有淡水線,更不用說聽到捷運閘門那種此起彼落的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逼的聲響了;其實從桃園到了台北的時候,月台邊有很多穿著海灘褲人字拖的、拿著水上器具啊帶著太陽眼鏡那類的青年男女,當然男生我是不注意的啦XD,我注意的是穿著超短熱褲和小可愛背心的少女們(請容許我把年紀15 ~25歲的都統稱為少女),在那邊不停地補粧打粉,帶著誇張的大耳環和超大的墨鏡穿著比內褲還要小件的熱褲的,女孩們。

當下我只閃過一個念頭:畫這麼濃的粧去玩水啊?


後來當然知道,這些海灘男女的打扮,都是要去貢寮海洋音樂祭的。當然也不能排除或許也有真的因為太熱而穿的如此短的女孩子或是只是要去青年公園打排球所以帶著蛙鏡和排球的可能性;總之我永遠都是T Shirt牛仔褲的裝扮,雖然跟同年齡的比較起來一點也不嫌老,當我穿著Levis牛仔褲的時候,他們穿的是卡其休閒褲和Polo衫,當然衣服一定要紮進去;當我的手機很隨性地丟在包包裡面的時候,他們中規中矩地用皮套扣在腰間,有時候連車鑰匙也掛著;當他們已經走到高爾夫練習場去揮個幾竿的時候,我還在像是過動兒般地大太陽底下騎著腳踏車爬山,這些說起來,我並不老啊。

但是,我卻發現,當我在那個年紀的時候,我沒有這樣可以帶出去一起玩的正妹團、沒有濃妝豔抹的小熱褲女孩、沒有可能會被拍到今日我最美的水果日報、沒有瘋狂搖滾的基因、沒有數也數不完的暑假活動,我們有的,就是長輩告訴我們的,你要怎麼規劃你大學畢業後的人生、你暑假該看哪些書、該去看哪些展覽、該學英文、該想想想想想想什麼。


當然我不是說,這些去玩的孩子們沒有長輩告訴他們、沒有人生規劃、沒有目標、個個都是禁不起磨練只懂得享受的草莓族。

我也不是說,時代的變遷不是一件好事。


我只是單純地以為,那個時候騎著摩托車上山下海,好快樂,當時在圖書館幫墊著腳的她拿書,從後面能夠聞一下她的髮香,在校園裡面牽著手散步,就好滿足;當然現在看起來在大學要追女孩子,好像車子才是標準配備騎車遜掉,如果交往了不上床算什麼交往?不翻雲覆雨,不多換幾個女(男)朋友,就感受不到愛情的存在。

無意比較,那個時代好還是這個時代好。


我相信,即使外表穿著心態活潑好動幽默風趣的我,根本一點也不像是三十歲的人,但是,我還是感覺,我真的老了。

尤其是,看那些乳房幾乎三分之二是跑出來的、乳溝比深的年輕女孩,或是經過捷運的階梯,那些穿著超短裙的女孩子,一個跨步,白的粉紅的黑的蕾絲的內在美就跑出來跟你打招呼的那些女孩,取代我色情的眼光的看到賺到的偷窺慾望的,竟是,一個三十歲的、「長輩的」關心。這真的很奇妙。


你們裙子穿這麼短,這樣好嗎?(當然這句話我以前只會對腿粗的女孩子講XD)現在看到那些賞心悅目的長腿美女,也會在心裡面叨念幾句這也是事實。

所以,我不得不把昨天買的龍應台的新書【目送】的裡這一段話,抄在這裡:


然後,有一天你開車時被警察攔下來做酒測。他揮手讓你走的時候,你注意到,怎麼一向形象高大的「人民保母」、「警察叔叔」,竟有一張娃娃似的臉,簡直就是個孩子警察。以後你就不經意地對那帽子下的臉孔都多看一眼,發現,每一個警察看起來都像孩子。

你逐漸有了心理準備。去醫院看病的時候,那個穿著白袍語帶權威的醫生,看起來竟也是個「孩子」,只有二十九歲,某某大學的系主任遞上名片,告訴你他曾上過你的課,然後恭恭敬敬地稱你「老師」。


不是人們變小了,是你,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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