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今天下午有一點空檔,趕緊把去蘇州的遊記補起來,當然或許大家期待的並不是我的遊記,而是我朋友的豔遇記也不一定,不過基於平等互惠原則,不管是我的遊記或是我朋友燈紅酒綠的夜生活,盡量一併寫在裡面,雖然大家都知道我個人是不太喜歡夜生活的,如果硬要說是有什麼夜生活的話,大概也就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煮杯香濃的黑咖啡,在熟悉的檯燈下面閱讀著卡夫卡的【城堡】,或是叔本華的【意志與表象的世界】這類艱澀難懂的文章,深深地思考著一種人文的哲學,怎麼可能浪費時間在追求這種男歡女愛、杯光交錯的生活呢,是吧?

(話又說回來,過年的時候就想買個檯燈,不過猶豫不決的個性讓我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像樣的檯燈可以看書,這,這整個是…整個是逼我去Pub或是酒店的藉口啊!我是不願意去,只是沒有檯燈不方便讀書…不要逼我去啊…我不要啊…)
幸好耿直如我,在這種爾虞我詐、你爭我奪、肉慾橫陳的環境裡面還能夠保有相當完整的定性,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地繼續做著文學的取材以及寫作的艱苦事業,著實令人敬佩。當然讀者們如果覺得筆者的這種正氣浩然的行為值得尊敬,也請麻煩點一下這裡的連接,筆者的最佳代言→小波卡或是虎夫卡,感恩啦。XD

結束了第一天的上海行,晚上去了朵拉的姊姊家拜訪(她住上海),當然只是單純的禮貌問候,還有完成一下心裡面那一點小小的缺憾,去每次朵拉住的那間房間看看,想想她住在這裡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不只一次說過要來上海找她姊姊玩的我,空留身邊的是只剩回憶了。當然出發朋友勸我說沒有什麼特別理由不需要跑那麼一趟,而且可能會因為跑這麼一趟趕不到往蘇州的火車,可能要包計程車去,這樣一點也不划算,不過話說到底我還是去了。

我必須承認人生或許不那麼完美,只要不要過度去思考些什麼東西可能可以過的比較坦然,我曾經整天猛想著「忘了她」「忘了她」這件事,不過確實到了異地還是會想看看這些東西,去看看缺憾,這對我來說是也是一種勇氣的堅決。


所以看過了就沒有什麼遺憾了,我是這樣想的。乾淨整齊的房間,當下我閃過幻想,她的樣子,她美麗的樣子,就在哪裡,看著外面的夜景,習慣性穿著我的衣服(這是她壞習慣之一,喜歡穿我的衣服睡覺XD),跟我說說話、聊聊天,上海的夜晚,應該會美麗很多。

那天,姊姊泡了一杯茶給我,一杯溫熱的茶。我捧在手心,溫溫熱熱的,我們聊著天,告訴她最近發生的事,告訴她我是多麼想念朵拉,即便在我生大病的時候也沒收到她的關懷而相當難過的我這類的事情,聽我說話的姊姊讓我很是感動。即使什麼也幫不了我的她,聽聽我說說話、給我一杯溫熱的茶,就是最大也是最好的幫忙。


話說完了,也忘了什麼時候溫度沒有了,大概是因為我已經無法傳遞我的熱度到這個杯子上了吧,一杯冷卻的茶,我無法讓它變回當初那杯溫熱的茶。

那麼,再給我一杯吧。只是此時,我只能跟別人要另外一杯茶了。


感傷完畢。坐上計程車,我往蘇州的方向前進,去找我最好的朋友,而且好像是專門負責照料我失戀後的療程的長兄,好不容易,花了440RMB,我們在蘇州碰面了。他開著他租用的車子和一位同事來載我,劈頭就跟他同事介紹我是什麼「把妹達人」「人肉打樁機」「放生的種馬」或是「ONS製造機」這類誇大不實的有辱我文藝青年形象的溢美之詞,其實老實說來我也不過只是一個酒池肉林的受害者、費洛蒙分泌比較旺盛的年輕作家,至於為什麼有上述那些過份的形容詞,我想大概也是因為我本人除了有激似奧蘭多布魯的外表以外,還有一顆善良如同小甜甜的心、聖鬥士星矢的正義感和怎麼樣也藏不住的憂鬱氣息吧。

說到這點也真是不願意。(抽雪茄)


長兄說,因為蘇州的酒店比較早,大概七點半就開始了,而我到的時間是晚上接近12點,如果去酒店的話恐怕會有美女不夠的情形,當然帥氣如我旁邊總不能坐兩個阿姨吧(想到之前提過的這件事不得不在心裡面學Cyber Runner大:「暗!」XD),所以索性帶我去Pub,除了喝喝酒聊聊天也讓我這個號稱Pub裡的Google自行搜尋自己要的,果然是貼心的不得了啊!我的好友果然最懂我啊。

當然,他沒想到我已經有三百年沒去過帕補了(這倒是真的),健康如我吸到二手煙就滿天都是金條、要剎沒半條,更別說在人擠人的情況下還要去跳舞之類的活動,對於我這個文藝青年來說,真是有點不自在。當然,一坐下來,一呼魯就是六杯調酒乾了,初來乍到,不管怎樣總是要拜拜地頭蛇吧,這點跟台灣沒有什麼兩樣

我只是想要跟朋友喝喝酒聊聊天,紓解一下心情,加上很久不見的朋友在異地見面格外熱絡,有聊不完的話,就是這樣,其實真的沒有別的。當然我不斷地在看這些人們的穿著打扮是不是和台灣的夜店相仿、他們又做了什麼事、有些什麼奇奇怪怪的習慣,這好像也是每一次我去一個新的地方必做的事。


話講回來,如果真的要做什麼壞事的話,花不到幾百塊人民幣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我何苦在這個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像動物那樣綵衣娛親、表演才藝求偶?而且那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已經不再是Party Animal了,至少現在不是。

不過,那天的我確實不想一個人入睡。這會讓我感覺很孤單。


我的個性是這樣,如果決心把身心都交給一個人,即使她不在我也能夠好好地什麼都不想,頂頂多多是「孤獨」而不是「孤單」,心中有一個人的我是不會孤單的,頂多是物理上的孤獨;不過如果換做是消去了某個承諾,那麼即使是有人睡在我旁邊,我也有可能感覺到孤單,當然有人陪的我是一點都不孤獨,不曉得這樣的解釋是不是有人能夠理解?總之是這樣

重複著一樣的動作。敬酒、喝酒、打屁聊天、偶爾到舞池跳跳舞,就這樣時間已經到了接近四點,其實,我累了,我想睡覺了。我吐了一些,不過沒醉,可能是一杯一杯的時間太緊迫的關係吧,雖然蠻清醒,不過還是吐了。


後來,我看見了一個女孩,她的身形和長相,真的好像我名單中的一個人。我以為我要走了,我甚至認真地在收拾東西了,不過,我看到了她。相信我,我沒醉,即使是醉,能夠把一個人醉得這麼美也是了不起的事情,瘦瘦小小的她很美,所以很了不起。

我走了過去。


當下,想起了這一段卡夫卡在【在法的面前】的話:

一個凶神惡煞的衛兵將他擋在門外,他不敢越過那裡,於是在等待中死去。在死前他問衛兵,為何只有我一人該等待,衛兵答道,這門是專為你而設的。


嗯,今晚的這一道門是專為你而設的。

我走了過去。


五點半。房門關了起來。蛻去了世俗的外衣,我一把抱住了她。很深的抱,很用力的抱。

像一隻倦極的鳥,在她貧乏卻溫暖的胸膛慢慢地築起了愛巢,久久依偎,不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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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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