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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期中考快到了,手邊一些讀書的計畫被迫耽擱,看著期刊雜誌以及最近趁著城邦特價大買特買的書都放在一邊,心裡面的感覺實在複雜。

我實在不是一個適合念經濟的人,總是看著圖表和數字與算式發呆。

但我卻是個很喜歡思考的人。但是與其去想從高中就沒興趣的數學算式,我倒寧可花比較多的時間去思考人文方面的問題。
原本今天不想談政治。我知道政治令人反感。但是看了新聞,你很難不去注意到政治那一塊。因為,值得談的,能夠談的,好像也只有那種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言行舉止,會引起我的興趣,特別是那些眼裡面只有政治的政客,我無意誹謗他們,只是面對他們的無能和傲慢,我只能說,我們做了錯誤的選擇。

不過,即使是錯誤的選擇,我相信這也是民主的展現。

我從高中的時候,就欣賞我們現在的總統陳水扁先生,我欣賞他在立法院為民喉舌、認真負責、問政用心的態度;當那時候當他當選台北市長的時候,我非常期待能夠在他領導下的台北市生活,所以選擇政治大學,除了國立大學比較虛榮的因素考量,也想待在台北看看那個為民服務的陳委員當了陳市長,是不是真的能夠給我們一個不一樣的台北。

說真的,我還蠻享受那幾年在台北的時光。

這幾年中間的過程先暫且不論,昨天我看到那個囂張跋扈的陳總統,我想,那個高中時候欣賞的陳委員,已經成為歷史了。

這就是我今天想談的新聞,我想應該很多人都知道:(轉載中央社)

陳總統說,上午參觀音響展時,有民眾嗆聲說活不下去,他不好意思給嗆聲民眾當面難看,不過,「活不下去的人還能去參觀音響大展,還有心情買門票去參觀音響大展,台灣不錯嘛!是不是?」
陳總統接著說,「活不下去的人有閒情逸致去參加音響大展,他給我難看,難道我能訓練一個陳啟禮去幹掉他嗎?我不行嘛!這就是民主的可貴。」

說真的,有點感傷。

那一個我所尊敬的陳委員,今天已經變成一個道道地地的流氓了。

我不願去討論所謂的藍天較美還是綠地較香,那會淪為意識形態的束縛。我相信今天換作不管是馬英九還是謝長廷說這樣的話,我也一樣會花我珍貴的時間在這裡批評這種流氓的口氣和作風。

今天如果我們還把這件事讓御用媒體牽著鼻子走,把這事件歸類為總統是講台灣好台灣棒,沒有別的意思,或是說你看,我們多民主,有人跟總統嗆聲也沒事,這就是民主的可貴啊,或是那個人一定是神經病、鬧場的、紅杉軍之類的……

那麼我們只能說:我們還沒看清楚。

我相信,民主的真諦和標準絕對不是那麼低。我們有言論自由,但是這個言論自由應該建立在不傷害他人的基礎上。比如說,我可以對著陳總統說,你的政策不對,政策應該怎麼樣才對,這是我的言論自由,沒人可以反對我質疑這個政策的權力;但是我不能罵陳總統是豬,或是狗那類羞辱人的字眼,因為這個部份是言論自由不保護的部份。

我並不否認,在公共場合對著總統「嗆聲」不是一件值得比大拇指的事。如果大家都要嗆聲,那我想總統也當的很窩囊吧。

但是這也還是機率問題。你經濟搞得好,大家有錢賺,被嗆聲的機會自然就少,如果大家都賺到錢,都很有錢,那麼對你嗆聲的應該都是瘋子;反過來說,如果大家都沒錢賺,生活真的很難過,那麼不對你嗆聲的,才是瘋子。

我想大家都很清楚這世界瘋子和正常人的比率吧。我想這個世界一定有一台瘋子製造機,拼命地把瘋子成群結隊地生產出來,而我想執政者的任務就是設法讓這台機器的產量減少一點,不然就是把它產能開到最大,讓大家都變成瘋子。

而我也像安迪沃荷(Andy Wahol)所說的:

老是有瘋子寫信給我。我想我一定在某張瘋人通訊錄上。

回到我想談的格局和格調。

那麼,我倒要問問陳總統,你沒當面嗆回去,這點有什麼好值得說嘴的?

身為一個總統的格局再怎麼樣也不應該那麼小,如果連這樣的批評你都接受不了,惱羞成怒,甚至還要把它當成一個選舉工具,將民怨轉換成對敵對黨的批評,我真心地認為有這樣一個領導人的台灣是悲哀的,不管名字是台灣還是中華民國的這片土地上的人民都是悲哀的;你看看美國,多少報章雜誌寫了多少批評總統的話,如果用你陳先生的標準早就不知道要發飆幾遍了。前一陣子看村上春樹的【終於悲哀的外國語】裡面寫到,一個美國人的車牌上面寫著「如果我是柯林頓,我也會這麼作。」,指的是柯林頓外遇的事情,順便批評希拉蕊,那麼柯林頓可以說,我沒派扁帽部隊把你幹掉算是不錯了嗎?這是民主嗎?你的民主讓你可以隨便放話批評其他人的骨灰罈,卻不願意談論自己的女兒叫公公去死的家務事;你的民主讓你可以說台獨卻不允許別人談統一,你的民主讓你的兒子無法選擇該讓自己的妻子在什麼地方生產,我倒要問問,這是民主嗎?

那麼,老是把自己跟國民黨那時候的獨裁專政比較,你的格調在哪?乾脆說你比秦始皇好,沒有把我們這些讀過書的統統殺掉,沒有把書本也統統燒了,那算是了不起嗎?只會跟爛的比,那麼,格調在哪?

我說,這些都是選舉語言。而且是毫無格調的選舉語言。

我很失望,當年那個爭民主、爭人權、敢於衝撞保守大門的陳委員,如今落得這樣下場,身為最高的領導人,卻需要靠唯一有把握的選舉語言生存,無法面對施政無能的困境,無法虛心接受人民的聲音,無法面對三番兩次對自己和他人的不同標準,只能在不管什麼樣的場合都拿出同一套選舉語言,看了七年,玩的人不膩,看的人都煩了。

我只有嘆氣。

既然學了經濟學,那麼還是用前聯準會主席葛林斯班(Alan Greenspan)的話來當這篇文章的結尾:
經濟學家無可避免地要成為人性的學生,尤其是熱情與恐懼。熱情是對生命的禮讚。我們必須視生命為一種值得去追求和維護的享受。
請我們的執政者給我們一個值得去追求和維護的享受吧。

貧乏的愛台灣論述,已經帶不起我們的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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