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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教堂這種建築物。前幾天教宗才來過,所以排隊的人異常地多。也可能平常的時候就是這麼多?)

其實這篇文章早就該要出爐了,只是因為不知為何地今天早上從巴塞隆納飛巴黎戴高樂機場的時候,昏昏沉沉的在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裡面沒有醒過。到了巴黎,直接到了飯店,還不到中午十二點就一直很想睡覺,而且是那種一直做著可愛的小孩子、歡樂的那種夢。與小內通過視訊電話之後,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睡了,直到下午大約兩點多,也就是台灣時間晚上九點多,小內打電話給我,說羊水破了,現在在往醫院的路上。

幸好,我家離醫院也不過幾百公尺。中午小內跟我視訊的時候也一直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覺,她說她說不上來,沒想到就是今天進了產房。

我還在想昨天產檢的時候小內跟我說「醫生差點把我拖去生。我說你十七號就回來了,如果十七號還沒生的話再催生吧」懷著有可能可以親手將孩子送往這個世界的一絲期望,也在今天奇妙的氣氛中破滅了。我可能是個還不錯的員工,但不是個好爸爸。起碼一開始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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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喜歡拍攝這種由下往上的角度。尤其是教堂,更讓我有望之彌高的那種感受。我想如果我父親還在世的話,我也會對他有一樣的感受,這應該間接影響到我的人生觀,我喜歡往上看、那種敬佩的感覺,使我有向上的衝勁。雖然很多時候我是在上面往下看的人,但我一直膽小地怕這樣的姿態會失去。

該說什麼呢。最愛的人現在在產房。無論是什麼樣的文章現在也寫不出來吧?(其實反過來想,除了祈福以外什麼都不能做的我,除了寫文章還能做些什麼呢?)而我在法國。在便宜但稍感舒適的商務旅館。準備著禮拜一將要簡報的資料,不過速度卻只有平常的四分之一。因為心不在焉。掛念著在台灣的一切。說是什麼樣厲害的國外業務也像是購物頻道那樣的無法信任。

還要幾個小時才會出生並不清楚。雖然羊水破了但畢竟是第一胎,嘴上說著要把小內拖去生的婦產科醫生說這三千五百公克的小子,頭大大的(至此我已經排除以後要驗DNA的可能性),心跳砰砰砰砰的我的兒子,應該會到十四號早上才會出生,要小內在產房住一個晚上,而小內已經在忍受陣痛之苦。多希望痛的那個人是我,我從以前到現在沒這麼認真地說過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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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聖經故事都鋪陳上去的教堂。宏偉壯觀,且有無限的巧思)

雖然我不是天主教徒,但也在聖家堂認真地許了個願望。希望我家的Jose能夠順利安全地出生,健康平安的長大。直到現在我才體認到原來身為一個男人、當一個父親的心情就只是那麼直接,僅僅希望小內和兒子都平安健康地等著我回家。其他的事情似乎不那麼重要,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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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家堂的歷史和每個建築部位的典故,我想不需要我多說,網路上有太多太多,甚至有專書介紹,在此就不班門弄斧了。我的感想應該也與許多人沒有什麼不同,我覺得一個偉大的人,總是有些偉大的事物能夠傳世,而且一件就夠了。對我們平凡的人來說,或許有一件值得敘說的事物就已經不枉此生,但是上帝讓高第(Antonio Gaudi)這位建築界的鬼才(此有連接)擁有這麼多能夠傳世的偉大建築,很明顯是犯規外加偏心。

如果是平常的時候,我想我會更有耐心地說明這樣的一趟旅程和感想,但是身為一個焦急的父親,我想應該先把文章結束在這裡,並且好好地把工作做完,等待回去的班機。

當然,飛行的十七個小時,我已經預感到會像是十七年那樣漫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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