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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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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當一切都順利進行時,我筆下的所有人物都是手挽著手向你走去的,最終他們都只為你一個人服務。即使在你面前我也無法將我自己與我的小說分離,若我做得到,那對我也沒什麼好處,因為唯有透過寫作才能讓我活著,讓我停留你,菲莉絲,你站的小船上。
而我卻無法順利跳上你的小船,真是讓人悲傷。但請謹記在心,最親愛的菲莉絲,一旦我失去寫作,我勢必會失去你及所有的一切。

部落格全站分類:圖文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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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月 19 週五 200716:00
  • Reply,給Melody。

親愛的Melody:
啊。謝謝你的回應。說真的,我還是覺得短短的幾句話,卻道出滿滿的感情與快樂滿足,是最好的回應。對於這種只能靠寫一大堆落落長的文章來鋪陳情感的我,簡短的回應該是我最好的收藏,對一個老朋友而言,你做的太多、也太令人感動了。

話說回來,已經是有個金牌寶寶的媽媽說出來話果然是有味道啊。
不知怎麼的,這一陣子突然感傷了起來。才會想起那麼多的往事,或許是鄉愁作祟吧,也或許是異鄉給我帶來的疏離感慢慢地啃蝕了我某一部份的細胞,而群起抵擋的抗體把我給逼的有點小小的nervous,不禁脆弱了起來。很抱歉曾經答應你要堅強過日子的我還是跌跌撞撞了這麼多年,才將自己反省透徹,知道自己要過什麼樣的生活。

嗯,了解滿足這件事很重要。

我還在不斷地寫東西。原本以為再也沒什麼可以寫的我,過了幾年還是重新拿起了筆寫了很多故事。寫故事說故事聽故事閱讀故事對我來說是最大的快樂,我有過很多LV,但我不快樂;我曾在燈紅酒綠的世界迷失,不過酒醒後我也一點都不快樂。放棄半夜吹哨子壯膽的舉動,選擇走進平凡不過的白天,現在的我只要能夠得到心安理得的幸福就好。

我記得John Steinbeck這個作家寫過一段話:
「我們是孤獨的動物。我們窮盡一生努力減輕我們的孤獨,其中一項古老的方法是說故事,乞求聽者表示──且感受──「對,就是這樣,或至少那是我的感覺。你不如想像中孤單。」

我認為一個人必須要有適量的孤獨讓他成長,但是也要有足夠的聽眾,讓他們去分享他的孤獨,從這邊推論,這封信不見得是寫給你的,即使原本就是寫給你的,現在看來卻是我自己寫給自己的。

這種書信體的寫作文學是我獨自能夠擁有的快樂之一。

我今年生日的時候想起卡爾唯諾說的話:

「我正值二十八歲,一點也不確知自己是不是會繼續寫作,我開始自然而然去做我想要做的事──也就是,追索自童年記憶裡頭最摯愛的人事物。讀者希望我發表某種小說,要求我寫下我『應該』寫的書──而我偏要避開這種約束;我寧可去想像一本我自己樂於享受的書:這種書可能出自不知名的作家,或許來自異國時空,說不定在閣樓角落積塵多年之後才為人發現。」

所以我還在努力地靠寫作去回應我們那段從高中以來所建立的情誼。對你是,對我的所有朋友都是。我現在看你,怎麼看都是一個稱職的媽媽,一個稱職的老朋友,啊啊,忘了許多。有些東西還是留在故事裡面的好。

而我要說的是,所謂的卡夫卡式的文學,即是它已經這樣根植在我身上,卻又忽然間跳脫了,在似是而非的超越中尋找文學本身存在的理由,也就是我們生存的理由。

突然覺得朋友慢慢變老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既然不能抗拒老化,那麼也不要逃避浪漫吧。

所以,各自加油吧。下次拿金牌來看一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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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月 18 週四 200714:50
  • 給Melody

親愛的Melody:
不知怎麼地,突然想起來寫封信給妳,希望妳一切都好。想必一定是很順利地,經營著你的生活吧。

我想我大概知道為什麼突然會寫信給妳了。因為今天早上有人不小心敲擊到了我的回憶,加上前兩天長彥來找我,於是一股腦的回憶倏地盈滿在我的心頭,怎麼樣也揮不去的時候,只能用鍵盤緩緩地敲敲打打,敲出這篇獨白似的文章。

至於獨白,那或許是我最孤獨也最美妙的姿態。
沈從文曾這麼寫:
一個女子在詩人的詩中,永遠不會老去,但詩人,他自己卻老去了。

我相信真有那麼一個女子,在我的詩中,在我的文章裡,在我的腦海裡,一如往常的美麗。

那天,長彥來找我的時候,我躺在床上,他隨地鋪了一床棉被,就跟我看著天花板聊起天來。那天聊到三點多,直到眼皮不爭氣的閉上才睡著。我們聊起夢想,如同當年在學校的行政大樓前,一群沒上過大學的單純高中生,躺在地上看著星星許願說心事。我說,我這個天才的頭腦只有國立大學能夠滿足我,我怎麼樣都要念台大政大(那麼心願也算讓我完成一半了,哈。)我要隨著小學的作文常勝軍「我的志願」當一個律師,我要伸張正義維護世界和平,而大秉則是矢志要當一個建築師,當然現在是在紐約唸書,還在努力著;長彥是只要賺很多的錢的行業,雖不是什麼特別的志願啊。不過那樣的許願說起來也是了不起。

嗯,想起那段躺著看星星許下志願的那時候。很抱歉在妳面前變得脆弱了。

大學的時光我迷失了自己。我永遠看不起那些小人物般的存在,更無法接受些許的不完美,我迷信叔本華與尼采。尤其是尼采。

我永遠記得,尼采說過:「我循著我的路線而向我的目標勇往邁進。我不斷超越那些因循者與遲緩者,而使我的前進變成他們的落後。」

「點亮一個永恆的白晝來驅散陰暗的慾望──理性的白晝。人類必須不計一切代價讓自己變聰慧、清楚、明白:對本能、對無意識的些微讓步都會導致沉淪。」

篤信超人哲學的我終究是失去了凡事求務實的妳。

那是一種極端的過往。以前我只記得,在團體裡面我只能是一個領導者,在大家聊天的時候,只能由我主導,我可以享受在每一場球賽裡,用我的切入一次又一次地刺穿撕裂對手的防線,用我的三分球讓他們恨得牙癢癢的落敗。

可是,我卻不記得,也拒絕記得。當我在理想的堅持裡失去了身為人的某一部份,很重要的那一部份,就是溫柔與寬厚。我當然也無法接受,那最後一擊失手的滋味。

於是當下,我只想崩了我的腦袋。崩了那個不平凡的腦袋。

或許有時候人就是需要一個打擊,觸發改變。可能我比較特別,需要很多的打擊,才能夠觸發了我自己這樣的改變。當然妳也是其中之一。幸運地經過雷擊,我變得貼近人群,貼近生活的本質。雖然領著微薄的薪水度日,此時我卻反而更懂得享受閱讀帶給我的樂趣,我樂在運動,我重拾十年前那份冒險的心,隨時出發。我關心很多議題,我希望做些什麼,我希望這世界不僅僅是讓我更好,而是有了我更好。

我看了Vitus這部片(中譯:想飛的鋼琴少年)也很感動。妳應該去看(還是看過了?)。我雖沒有那樣的天賦,卻也了解那一如過往的期盼與落空,偽裝的滿足,當然,還有人性的貪婪、不知足。

現在我晚上讀書,什麼都不懂反而讓我感到安心。重新拾起書本唸書,所需要的不僅僅是單純的勇氣,更是回歸自我的信念。

今天,我還在異鄉。而依凡˙克里瑪說:「一個作家,流亡異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此時此刻我才能夠了解這句話的含意。我試著舉目而望那些漸漸遠去的回憶,他們都在我的身邊支持我保護我,保護我那曾經受傷過的腦袋,與曾經死亡過的生命。

當然,也別忘了赫德(J.G.. Von Herder)的名句:「鄉愁是最高貴的痛苦。」

而如今我正體驗著高貴的痛苦。不過,我很好。有人照顧。

謝謝你聽我說這麼多。祝你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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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個人分類:《卡夫卡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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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月 12 週五 200711:16
  • 離開這裡,卻走進卡夫卡。

Dear Phyllis0111:
借用了你的標題,不介意吧。知道你還沒完成這篇文章,沒關係,我幫你完成它。
這個標題很好,我非常喜歡。

我從熟識的家鄉走到這個陌生的城市,醒過來的不只是一件事情;從一個偏離的軌道,走進了卡夫卡式的自律生活,堅忍、樸實、隱晦而且低調。
每當我想起你標題裡的「這裡」,非常令人訝異的是,從開始寫Blog的第一篇文章,我就是這麼想。我想逃離這個現實的環境,走進卡夫卡的世界。
「離開這裡,卻走進了卡夫卡」。我卻沒能下一個這麼好的標題。如此表明自己心境的標題,卻是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在短短的幾分鐘裡面寫出來的!對我而言,簡單的一句話,已是滿滿溢出的幸福。

拾起卡夫卡的劇本,從心底就湧起不斷的回憶,所以我選擇了離開,選擇了當一個旅人。
開始所有的一切,就如你所知道的,因為菲莉絲。
你並沒有誤闖我的世界,當我以你為收信人的時候,寫給你的就是給你的,怎麼樣也不是給別人的;那是因為透過寫作,我們才得以存在。

卡爾唯諾說:「他鄉是一面負向的鏡子。旅人認出那微小的部份是屬於他的,卻發現那龐大的部份是它未曾擁有,也永遠不會擁有的。」
所以你就知道你所好奇的,菲莉絲的存在。
她是個存在的人物,她是我一個美麗的回憶,她是一艘承載我的小船,她也是我的存在,她是……
她已經是我文學的Symbol。

旅人的孤單,充其量我們只能說是貨架上的促銷品,一旦沒有了,立刻要補上;旅人所要到達的,僅僅是一座城市,而不是無數的綠洲。

卡爾唯諾又說:「這樣的景象、這種光亮、這種嗡嗡聲、這種淡黃色的塵土飛揚的氣息,就進入我的心靈:顯然這個名字的意義就是如此,而且不會有其他的意義。」除了驚人的面貌,你更有個好名字。

我多希望這一切不是巧合,多希望,看我的文章能夠成為你的習慣。
不必在意那些虛虛假假真真實實的紛紛擾擾,來到這裡,不是當我的朋友,就是當我的觀眾。我常說,表演者是天生的,雖然無法選擇舞台,但表演者需要觀眾,需要朋友。一個也罷,一群也好,表演者或許接受無數的掌聲,但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學習忍耐孤獨。因為啊,他也只能忍耐。
而我的孤獨,不過是鎖鏈上的鮮花。仔細想一下。鮮花與鎖鏈之間,或許並沒有那麼不協調。

網路的世界過度地不真實,你所看到的,與真實的卡夫卡,或許又有一大段的差距,我不能說好還是說壞,我只說謝謝你,謝謝你點擊、進入我的世界。

身為一個Blogger,不能只是擁有一片園地,佔地為王。他還要懂得耕耘、懂得經營,重點是,他應該懂得該怎麼樣用心寫一篇又一篇的文章,甚至是僅僅為了繼續下去的理由,他也應該好好地為他那不多不少的讀者寫封信。

希望你加油,因為你值得這個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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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月 11 週四 200709:23
  • 給Phyllis0111的情書

Dear Phyllis0111:
仔細想想,你可能不缺一封情書。
但是我缺少能夠寫情書的人。
所以,最高興的就是看到有人在我的版上留言。
更令人興奮的,就是這個人也喜歡卡夫卡。
我不是甚麼卡夫卡的專家,我也沒什麼能力能寫甚麼長篇大論,雖然常常看起來像是長篇大論,但我就是喜歡,我就是瞭解卡夫卡。我真的知道他的心裡想些甚麼,那是一種靈感,那是一種像基因似的留在你身上的東西。
因為我已經追尋這個人十幾年了。
卡夫卡說:「我是個膽小的孩子。」「我根本不想獲得新衣服,既然我長得難看,何必不穿的舒適一點呢?再說,既然世界已經看慣了舊服裝,又何必向它展現新衣服的醜陋呢?」

我常常想,是他影響了我還是他就已經是我,自覺得我和他的類似,是令人吃驚的。雖然他有我永遠不曾擁有的,也永遠不會擁有的才能。
看看他的好友馬克思˙布勞德(Max Brod)所說的:「我總是不斷遇到卡夫卡的那些只透過書本認識他的崇拜者們對他所抱的完全錯誤的設想。他們以為他在待人接物中也是抑鬱的,甚至是絕望的。事實恰恰相反,在他身旁會感到舒服。他思想之充實(他表達思想多半用開朗的聲調),就最低限度而言,使他成了我遇見過的人中最容易與之交談的人之一,儘管他很謙虛,儘管他很平靜。」

「因為他的話總是內容充實,命重要害。在與親朋好友交談時,他的舌頭有時靈活的令人驚訝,他能夠激越亢奮,直至忘我,這時風趣的話語和笑聲簡直是無休無止。真的,他喜歡笑,笑得歡暢,也懂得如何逗朋友們笑。這還不止,在困難的情況下人們可以毫不猶豫地、放心地信賴於他的明達事理、他的策略、他幾乎沒有失誤的見解。」

「他能奇妙地給人以幫助。只有對他自己,他才會束手無策。」

這是一個很難得的經驗,我不認識你,但是我也很欣賞你。欣賞甚麼?不清楚。
喜歡看書嗎?是吧。朋友多嗎?應該也是。
我覺得我應該瞭解你。
因此,你不知道甚麼是真正的憂傷,你還不懂甚麼是我筆下的靈魂。
所以對你燦爛的笑顏感到好奇,所以看你的文章才知道,原來,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如此的不可思議,兩個菲莉絲,不同的拼音,卻長得如此相同。
你問的問題,我已經給了你答案;菲莉絲的臉孔,你照照鏡子就該知道。
對菲莉絲而言,卡夫卡是他生命中的天使,帶她上了天堂,卻因為兩次的解除婚約,回到了人間;而卡夫卡亦同,菲莉絲啟迪了他的創作靈感,但因為菲莉絲的離開,卡夫卡掉進了絕望的深淵,病情越來越嚴重。
給菲莉絲的信裡面寫到:「我倆攜手走過這個世界,表面上你儂我儂,實際上卻是一場空。總而言之,雖然你已經步入雷池一步,但我將註定永遠被你排除在外。」

卡夫卡送了菲莉絲「判決」這篇小說,那麼我送給你這篇文章。
情書的最後,引用一句徐志摩的詩當作結尾,這也是我的心聲。

「除非你──除非你也來在這珊瑚骨環繞的又一世界:等海風定時的一刻清靜,
你我來交互你我的幽嘆。」

給Phyllis0111。

後記: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故事,發生在我身上,如果有空的話會好好地寫寫這篇故事。有不有趣對其他人而言倒不清楚,不過對我而言是非常有趣也值得回憶的一件事。總之,人生總是偶爾要熱熱鬧鬧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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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月 07 週日 200718:33
  • 給ELLA的信。

Dear Ella:
抱歉。本來想昨天就寫信給你,可是不小心翻了侯文詠的【靈魂擁抱】,想說還是一口氣把它看完好了,就耽擱了。對於這本書說實在不是很滿意,加上手邊還有很多工作,想要寫的題材也一天一天地堆積了起來,那一天才能夠順順利利地把所有想寫的東西都寫完呢?真是不可以想像。

不過,還順道看完了蔣勳的【孤獨六講】、村上春樹的【終於悲哀的外國語】,想想自己這種看書成為習慣的個性有時候還真讓人受不了。

沒辦法,下雨天,讀書天。

至於晴天對我而言,也是讀書天。所以請忽略我上面的那段話。

卡夫卡曾經寫下這段話:
如果用髒污的眼睛看現世,我們就是在漫長隧道中遭遇事故的乘客。而且那是在已經看不到入口的亮光,出口的亮光也只是隱隱約約,即使不斷凝視也還是未立刻消失不見的入口和出口都不可靠的地方。四周由於感覺的混亂與極度的敏感,變成全是怪物,基於各自不同的心情和所受的傷輕重有別,那景況就像有快樂也有痛苦的萬花筒。

這就是我的世界。一個有快樂有痛苦的萬花筒。這個萬花筒濃縮成了我的部落格。

那麼,我先告訴你,我怎麼開始寫部落格的。想聽嗎。不想聽嗎?……但我還是要講。

原本只是單純地把想對菲莉絲說的話,悄悄地寫在網路上,讓她有空且願意看的時候能夠翻翻看看;沒想到,當你把麥克風拿給那個最愛說話的人,他就哇啦哇啦不停地說了起來。

說到這裡,如果願意當我的Captive Audience,那麼就繼續地聽下去吧。

我很喜歡一位美國作家,亨利米勒(Henry Miller 1891~1980)。他寫了一大堆禁書。每個衛道人士想要槍斃他,熱愛文學的人都讚賞他。我很早前讀過他的書、後來讀過【索多瑪一百二十天】、以及各式各樣所謂的「禁書」後,我發現一件事,那麼就是這本書對你有沒有用,跟是不是禁書全然沒有關係。一切閱讀的過程不僅僅是與作家的交談、甚至交心,更是對自己內心所思考的東西做再一次地辯證,我在這裡得到了很多,那也就構成了我與別人不同的部份。

當然我並沒有說閱讀是唯一的方法,很多人用腳去走、很多人用照相機看世界、很多人佣金錢堆積他們的世界、很多人寫著似是而非的故事、很多人帶著面具,那些都是生活,這些形形色色的部落格當然也豐富了我們的生活、我們的網路世界。

我只希望做一個不一樣的部落格。如果這些東西能夠帶給你什麼的話,我當然非常樂意繼續用心地寫下去。

亨利米勒在【色史】裡面有一段話這麼寫:
藝術家是用來紀錄某種既存事物的工具,那種事物屬於整個世界,藝術家有義務把這些東西交還給這個世界。把美妙的理念留給自己受用,就像叫傑出的音樂家雙手抱胸坐在交響樂團裡面,根本辦不到。

所以麥克風在我手上,要我不唱歌不演講真的太難了。對於我那不怎麼樣的表演慾來說。

我想,既然願意提筆為文,就要自己認真地去思考咀嚼所學過的知識,以及貫徹自己的信念,那也是我一直提倡的價值觀。我記得李開復博士曾說過:「價值觀是每個人判斷是非善惡的信念體系,它不但引導我們追尋自己的理想,還決定一個人生活中大大小小的選擇。在這個意義上,我們的任何行為,都是自身價值的流露。」

當你能夠付出的時候,千萬千萬不要吝嗇,如果說在這個充滿自私自利的世界,能夠有一個地方,讓我沈溺、讓我把心中的話說出來、讓我回顧過去曾經的失敗與過錯、然後不斷地往前進,那麼我想,應該就是這裡了。

那麼,歡迎你常常來玩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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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月 07 週日 200703:26
  • 那夜,海邊的卡夫卡。

親愛的菲莉絲:
偷用了村上春樹的書名當作標題。不知道你會不會看這封信,會嗎?不要緊,我還是將那天坐在海邊的沉思,用日記的方式就這樣對著你好好地說一說。
你常說我充滿了負面的思想,總是憤世嫉俗,言談中總是表現出世界陰暗的一面。我說,其實如果能知道最糟糕的狀況,我們就能夠遇見更好的明天。過於樂觀是一種鄉愿,我不喜歡那樣。莎士比亞說:「最好的悲劇就是喜劇。」我也告訴你,我每天每天都很積極的面對未來,雖然我也會有負面的情緒,但不代表我就是一個只會怨天尤人的人,在心理學上,人類的情感本來就很容易將負面的部份不斷的放大,例如你聽說過傷心到自殺的人,但沒聽說過太開心然後財產拿出來分給大家的人吧?難過到跳樓的人一堆,但開心太過到街上發錢的人應該沒有。

我不是在為自己的行為狡辯、更非合理化我曾經犯過的罪行,雖然你常常說我都用一堆「歪理」,都用一堆「怪邏輯」,但是我想為自己辯白,我覺得我是樂觀的,但我不會什麼事都用樂觀的態度去思考,因為我如果只說樂觀,那是鄉愿,那是不知世事。

我從高中開始看卡夫卡,自然而然會被他的寫作風格所吸引;你知道我也喜歡李敖,拼命閱讀他的作品,沾染到那咄咄逼人、有理走遍天下的生活態度。我曾經有一陣子感覺懷才不遇,我也曾目空一切,自以為身在雲端,雙子座的性格讓我生活的像是雙面人一般,你以為我悲觀其實我樂觀,自以為強悍但卻膽小到不敢看恐怖片,那些都不是過去,那些都是構成我的要件。沒有那些過去,成就不了今日平凡的我。我的浮華因你而改變,我的人生觀因為等待而正面,那些都是我二十幾年來從未擁有的,我感謝你給我,那麼積極而充滿希望的人生觀。

雖然我偏好陰澀晦暗的文字。

可是,你知道嗎?卡夫卡說:「一個人擁有自由的意志,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當他願意這樣生活時,他是自由的;但他無法倒退回去,因為他已不再是當時願意這樣生活的那個人了,除非他還在履行他當時生活的意願。」

請注意『他還在履行他當時生活的意願』。

那說的就是我,而我說的就是你,菲莉絲,那些過去的悲傷沒辦法一筆勾銷,那些破碎的回憶沒辦法想忘就忘,但是要我選擇,我寧可當初不要傷害你,你知道嗎?我可以大步大步邁向未來,選擇不去記下這筆記憶,但我卻不要,我要帶著反省的心這樣走下去。我無意將你我受害者的角色對調,犯錯的永遠是我,烙上疤痕的永遠也是我,我不逃避不悲觀,我選擇了繼續追著未完成的步伐走,而你還相信嗎?

我期待把債還完的那一天,就快到了。

納粹已死,但德國人還是得活下來;納粹永遠都是德國人,但德國人並不永遠都是納粹,你懂嗎?

卡夫卡說:
我倆攜手走過這個世界,表面上你儂我儂,實際上卻是一場空。總而言之,雖然你已經步入雷池一步,但我將註定永遠被你排除在外。

就這樣,我離開了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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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月 04 週四 200714:24
  • 給豬寶寶的情書。

給豬寶寶:
如果你也想在這個Blog裡面有一個欄位的話,我很樂意用心寫幾封信給你。
你給我的一些關懷,我也能夠感受的到。雖然一個孤獨且自負的人,他的世界並不需要太多,一點點的關心,一個喝醉酒的吻,就夠了。
你會期待我說些很有哲理的話嗎?好吧,因為你是豬寶寶的關係,因此我要送你維尼小熊(Winnie the Pooh)的名言:「如果有人為你做了件好事,那麼你也應該為他作件好事來報答,這就是友誼。」很高興的,我們之間的友誼開始了。

如果你認為寫信給你這件事是好事的話啦。

廣告界有一條金科玉律,所有的廣告至少都要有一隻狗,一個小孩或一個性感人物,才能拍出有吸引力的廣告。我的部落格裡也正正地朝這個方向邁進,這裡有狗,還有一個長不大的大孩子,所以你知道我缺什麼了吧。

你說的沒錯,有時候我感到孤獨的原因,是因為我總是試著跟別人對話,但卻總是像是在獨白,所以我必須不斷地找尋寫作的能量和寫作的題材,那樣的擷取是很累人的,而且很寂寞。我試著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孤獨,卻無法擺脫找不到東西吃的飢餓感。因此我只能改變,改變自己的心態,開始學習怎麼寫部落格對我來說是一個新的挑戰和期許,你知道嗎?那對我並沒有好處。我沒辦法在這裡面賺到錢,我也無法感動我想感動的那個人,我只能往好處想,至少我開始學習,怎麼整理我自己的思緒,怎麼讓自己過的充實,如此而已。

自己才疏學淺,說不上什麼大道理,只想告訴你,在我的害羞底下,其實對於你的到來還是你的欣賞,我感到窩心,也特別的感到有一點點壓力。

如同陳芳明教授說的:「彎曲的生命旅路,常常會被安排與許多人與事錯身而過。有些注定是淡漠的,並淪為遺忘;有些則是產生強烈衝擊,終至刻骨銘心。」而你的生命是該和誰錯身而過,還是要跟誰刻骨銘心,有時悲哀的決定權並不在你身上,但是,如果有機會把握,就別再錯過了。

當然,你也可以算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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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月 02 週二 200711:53
  • 這些年,這些工作。

親愛的菲莉絲:
多久沒寫信給你?忘了。其實很想寫,卻又不知道該寫什麼。範圍太大、太小對我而言都是一種猶豫。我常說,這種信件式的寫作把與你的回憶變成了不只是封閉式的過往,更是開放式的未來,把你我從真實的人生中拉了出來,成為了我的文學幻境,更進一步深化了我獨特的思維和不停止的反饋,我只有存在。

如果失去寫作,我勢必會失去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最近有一個朋友問我,她說,她在想,兩個人之間如果只剩回憶,那還能不能繼續下去,堅持下去?那麼,又堅持什麼呢?
對這個問題我沒有立場回答,因為我們兩個人之間,也只剩回憶了不是嗎?

只是,對於回憶,我總是讓它美麗。

「雖然如此,他有時還是會被誘惑的狂暴和激情所吸引,他那破碎的靈魂為此陷於極度的苦痛之中。在遭到罪惡的突然侵襲之後,他會加倍祈禱……有的時候,他會害怕自己還沒獲得寬恕就先行死去,並因此終日心神不寧,他不敢讓自己睡著,因為害怕一覺醒來已經身在另一個永恆世界。」

昨天我做了一個惡夢。整整一個月以來,我都在思考你給我的問題,問題是,我該為一個罪背負什麼?難道這幾年來,我給自己所承受的壓力和罪惡感,還不足以讓一切過去嗎?我們的未來,又該怎麼走呢?

我有一個好朋友,跟我有一樣的悔恨。在失去了一份真摯的愛情之後,他才去後悔自己的不懂珍惜,去發狂似地恨自己、憎恨自我錯誤的抉擇。與我不同的是,他選擇傷害自己、讓自己掉落,卻不曉得在傷害自己的同時,也同時間傷害了他的朋友、家人,以及他所尊敬的一切人、事、物。

你問我,他得到什麼?激情過後,他的罪免除了?他就能夠從錯誤中輕鬆自在地站起來,去迎接他的陽光嗎?

「罪……不會改變其本質,也不會藉由對罪人的寬恕而使『極端的有罪』有所減輕。懲罰獲得免除,而承受懲罰的義務也宣告解除,但本質上它依然是應當接受懲罰,雖然恩典予以寬免。因此,儘管是已獲寬恕之罪,仍然應當且有責任地持續禱告和悔痛。」

對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尺度。每當我開始疑惑下一步該做什麼的時候,我試著猜想,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後來,我想著你會怎麼挖苦我、罵我、甚至訓斥我,我就乖乖地讓自己的意志變得堅定,咬著牙根撐過去,這一切的不公平對我而言,再也沒有傷害。

現在的我滿滿都是勇氣。我翻看過往的舊日記、我也同時寫下新的。我不斷前進前進前進前進,我看不出來我的終點在哪裡,而這並不是因為前方的路已經模糊不清,而是我的理想和曾有的煎熬準備要帶我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而這就是我的工作。

我想起卡夫卡【審判】裡的一段話:
所以,一個人,由是可以假定,經過這些年,他的服務工作只不過是形式而已。因為他要等候某個人來,而且要經過一段長時間之後才能完成他工作目標,並且還得是一位自願來的人。他工作服務的終止,也得決定於那人生命的長短。

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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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月 20 週四 200708:27
  • 給菲莉絲,無地址。

親愛的菲莉絲: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我寫著一封你永遠收不到的信。我只能寫,我沒有別的辦法。
分開了太久,兩人的世界幾乎已無交集。妳快要畢業了吧?還是計畫出國讀書嗎?我多希望能夠去參加你的畢業典禮,知道你一定不肯,所以我會儘量地站在角落,儘可能不讓你發現,而這份不多不少的祝福,會剛剛好隨著我的思念到達那裏,只要你的心門能開一點點縫隙,你就會收到。

所以我並沒有放棄一些些關於你跟我的回憶,我貪婪地抓住那些碎片,像是乞丐緊緊捏著富人所遺留下來的小小麵包屑。如同亨利米勒(Henry Miller)所言:「在他們沒入靈魂一般的原始漿液時,它們給你留下了一團模糊的記憶,一團似乎永遠不會消失的記憶。你依稀記得有一個朦朧、柔軟的輪廓,那是一種綿延不斷的東西,感覺得到,也摸得到,而那些意象就在裡面活動,在那裡,它們擁有的不是形體,而是真實的生命情境。最真實的生命情境!擁抱、維持並提升生命的東西。你渴望的,就是回到這條溪流中,永遠沉浸在裡面。」

我正努力地過生活,每天每天。我嘗試另外一個面向,那就是我希望能夠感動一些人,能夠說一些你常常跟我打趣說的怪理論,去改變一些人的生活。我每天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每天認真地寫我的網誌,我每天花時間整理筆記,這些都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所做的事情。你喜歡看我讀書時的側臉,你曾跟我說,那樣的我很有魅力,為了你,我會再一次成為沒人喜歡的書呆子。只可惜,這時我的側臉已經不再有魅力了。

卡夫卡曾說:「我跟猶太人有什麼共通點?我甚至和我自己都沒有共通點。」現在的我,正努力尋找相同的意向,那份永遠存在不曾消失的意向,我沒資格說累,雖然我常常喊苦,但我知道,所謂的苦是無法被接受的。每一次我心頭感覺苦,那些脆弱的往事便會一件一件地從抽屜裡被揪出來,不斷地扭轉,不斷地槌打,直至鮮明為止,它才會再被收進去。

我不知道那些麵包屑夠我維持幾天的生命,打從一開始,我就希望能夠成為最頂尖的飢餓表演藝人,我貪著眷著,不曾改變。
渴望上教堂,我渴望告解,只有天主知道,我是否願意因為這些罪惡而不得不傾聽他的譴責。我沒有答案,我還在尋找。

希望你快樂,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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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個人分類:《卡夫卡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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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月 08 週三 200714:22
  • 給我的父親

給我的父親:
這是我每一年,固定都要特別感傷的日子。有時候說是感傷,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畢竟,要對一個離開你近二十年,在你生命中記憶並不多的人,每年都要感傷,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但我確實每年都會想你。
零星的片段,不復往返的父子情,都在我的腦海裡拼拼湊湊,構成了一個難以形容的影像,從小到大,我不能過父親節,我只能乖乖地看同學們準備卡片或是禮物給他們的爸爸;直到長大,我也只能看周遭的人買父親節用品諸如刮鬍刀、皮鞋皮帶,在這個商業氣息漸重的父親節,我選擇,我被迫選擇,用文字紀念你。
取代歡欣鼓舞的父親節。

你的兒子,如今二十八歲了,他唯一讓您還不放心的,就是他似乎並沒有照您的期望,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人,記得小時候,我常在您泛黃、微弱的燈光下看書,和您一起,開啟了我讀書的習慣。
你常說我聰明,常常帶我出門,但是你記得嗎?如果沒有你,我不會開始看【基督山恩仇記】、【悲慘世界】、【老人與海】,如今驚覺,和你一樣是工人的我,原來每天的習慣都一樣,在昏暗的燈光裡,陪伴我們的,是和我們氣質以及工人性格完全不相符的世界名著。
我照鏡子,看著這個常常自己誇自己帥的面貌,原來,跟你那麼像。

我很喜歡信樂團的一首歌【不會消失的夜晚】,雖然它似乎是寫給戀人的,但其中有一句,著實另我著迷:

--沉睡的人 會自由飛翔 在這個 不會消失的夜晚 任憑一切 都化作雲煙 對你的思念 永遠不變--
我很喜歡唱這首歌,只是我曾答應你,不在別人面前掉眼淚。於是我不哭,怎麼樣我也不哭,從一種堅強的偽裝,變成了我個性的一部分。
因為我最喜歡最記得的每個夜晚,看著你讀書的背影慢慢入睡;我多希望,那是個不會消失的夜晚。

你的兒子,現在正努力的過生活,即便生活像是保羅˙奧斯特(Paul Auster)所說的是「一齣不停解散又重組的戲劇,沒有觀眾,它上演上演,直到洗出更多與全部的意義。」而我正在創造生命的意義,螺絲釘的價值,比你厲害的是,我把它化成文字,分享給其他人,而你,只給了我。
我不但感謝你給我的容貌,還需要感謝你給我的那些鼓勵和人格特質,而我將不負你的期望認真過生活。

你在二十八歲的時候給了我生命,而我,多麼希望在我二十八歲的時候,將你給予我的生命換回你的生命。

給我,最愛的父親。
你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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