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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不願意那樣做,就是桀驁不遜的無理之徒,必須與我一戰,分出高下。你們或者遵循騎士精神,一個一個來,或者依照你們這群人的惡習,一起撲過來。我都願意在這裡等著你們,我相信正義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親愛的J

好久好久,沒有收到一封用手寫的情書了喔。該怎麼說明這種感動呢?或許不該在網誌上面大剌剌地寫下這段話,但是還是好想說,謝謝。

 

一向多話的我,居然語塞了起來。

 

只可惜,當我提筆寫這封信給你的時候,我們的關係正陷入冰點,似乎你唱你的調,我彈我的曲,兩個人之間似乎就是怎麼樣都找不到一條可以交疊在一起的點,所以現在寫這封信,似乎又有那麼一點為自己平反的味道,像是在寒風中硬是要升起冓火取暖自己,卻彆扭地走得不知道該近還是該遠,完全無法控制燒烤在皮膚上的溫度,我,忐忑不安著。

 

該怎麼表現我的情感,讓你不覺得,這是在演戲呢?

 

或許,被當作是演員的人,所說的話就是怎麼樣都無法相信,即使在現實的生活中也一樣,因為這個演員在這齣戲中開了很多支票,因為這個演員說了很多的台詞,所以等到戲落幕的時候(落幕,還不一定是殺青了呢),當你回顧這演員所說過的話,你發現,太多漏洞了,你發現,有太多的不合理,你發現,他只是一個演員,他不是一個真真切切靠在你身邊的男人。

 

 

因為,這是一個稱職且過度入戲的演員,俗語說:「戲子無情」,你懂的。

 

但是,戲子絕非無情啊。

 

那天,讓我走在布拉格的街道上的那天,我試圖構思著,該怎麼告訴你我內心的感動,後來發現一向多嘴的我,提起筆竟寫不了一百個字,還抓了破頭;後來,我告訴自己,或許寫的多或少,不能夠代表什麼,寄的出去才了不起!所以抱著這樣的心態的我,大概能夠說服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吧,事實證明,當一封信的化學作用,需要寫信的那個人來追蹤的時候,這封信想必也沒多了不起,是的,所以我願意在這裡認錯,就很世俗很一般的眼光而言,寫信感動人的功力,我是萬萬比不上你的。

 

以上這段話絕對不是反諷。可以用人格保證我說的是內心真正的感覺。

 

但是,嘿,親愛的J,你給了這樣的關係一刀兩斷的絕佳說法,而這樣的說法卻是鄉愿的我怎麼樣也說不出來的。你可以說我「俗辣」,你可以罵我三天三夜敢做不敢當,但是我骨子裡大抵上就是一個需要引刀成一快的假英雄,而且這一刀還得無聲無息,在背後猛然來這麼一下──因為膽子小的我是怎麼樣也不敢說,來吧,給我一個痛快吧,我只能說,可能逃避,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卡夫卡說:

 

讓我仰臥,使我躺得舒適、輕鬆,躺在淡青的白色中,其他的解脫不會到來。

 

但是,聰明的你,精靈的你,卻不可能無視於晚間的淚水、現實的折騰、以及無法走在路上向全世界宣告什麼事情的不暢快(這點我好像就跟你類似),於是在這樣的壓力下,你的所作所為我都能夠理解的。

 

我唯一能做的,而且正在做的,好像就只有讓你一直討厭我,到令你厭惡的程度。

 

所以,像是上了絞刑的那一刻,我必須自己握緊那僅有的驕傲,直至嚥氣的那一瞬間,像引言中的唐吉軻德一般,對著所有懷疑內心真實感覺的人們,嘶吼著為何不能夠信任我的囈語。

 

那面對我的不信任,也包括你嗎?可是,唐吉軻德說著這句話的同時,卻是在保護你啊。那可敬又可佩,美麗的公主。即使,只是虛幻的那一霎那。

 

卡夫卡又說了:

 

為陌生感、同情、懦弱、虛榮所擠迫,只是在深處也許流著一條淺淺的小溪,它們值得被稱為愛情,但卻無法接近,在片刻的瞬間有時向上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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