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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來看卡夫卡的文章吧。
這篇是極短篇,所以我把它全部寫下來,希望沒有版權的問題。

【愛的險境】

我愛一個姑娘,她也愛我,但我不得不離開她。
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情況是這樣的,好像她被一群全副武裝的人圍著,他們的尖茅是向外的。無論何時,只要我想接近,我就會撞在矛尖上,受了傷,不得不退回。

我受了很多罪。
這姑娘對此沒有罪責嗎?我相信是沒有的,或不如說,我知道她是沒有的。前面這個比喻並不完全,我也是被全副武裝的人圍著的,而他們的尖茅是向內的,也就是對著我的。當我想要衝向那姑娘那裡去時,我首先會撞在我的武士們的矛尖上,在這裡就是寸步難行。也許我永遠到不了姑娘身邊的武士那兒,即使我能夠到達,將已是渾身鮮血,失去了知覺。
那姑娘始終是一個人待在那裡嗎?
不,另一個人到了他的身邊,輕而易舉,毫無阻攔。由於艱苦的努力而精疲力盡,我竟然那麼無所謂地看著他們,就好像我是他們倆進行第一次接吻時兩張臉靠攏而穿過的空氣。

卡夫卡的文章,就是能夠把人寫的如此不可抗拒,不能抗拒命運,不能抵擋自己的罪惡感,甚至可以說,我們一生之中,或許太多的時候,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生,卻無力挽回,不能抵擋。
你的心中是不是也有許許多多的矛指向你呢?
其實悲觀的看著事情並不是全然地否定,當你開始否定自己的時候,要怎麼修正或是放棄,你如何決定,其實並不關「悲觀的思維」的事。

我喜歡用樂觀掩飾我心中的不安,我喜歡用異於常人的幽默來面對一切,我喜歡用最悲觀的思維去看這世界,但那並不代表我會被擊倒。我即使滿身的鮮血,那也是因為我要走到那裡去的關係。因為那就是我要到達的地方,即使寸步難行,即使踽踽獨行,我還是得走。

而你呢?你會願意流血嗎?只為了一個你永遠達不到她那裡的女孩(或男孩)?
我也不知道。
我所知道的是,我已經喪失知覺太多次。
或許,那是曾經輕易地,毫無阻攔的日子。

因為悲觀,所以樂觀。而因為過於樂觀,那麼,有無窮無盡的悲觀。
像一個行刑前,才告訴你犯了什麼罪的審判官,你不能意料到他會說什麼。因為「判決都是由法官於一時的盛怒中從嘴巴溜出來的頭幾個字所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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