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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卡洛淋小姐請我吃飯:P)

結束一天的行程,原本打算直接移動到台南,但是因為最後一個會議開完已經五點半了,外加台南的客戶公司的人最近已經過去拜訪過一次了,索性在台中再待一天,明天還有兩個客戶Final後再移動回桃園。

禮拜五還要去台北繞一天,禮拜六才有可能休息。當然後續行程不打算再住飯店了。

晚上和Joyce吃個飯,就回到飯店,盥洗了一番,攤在桌上的書仍然有厚厚三本。待回的郵件約有三十封。躺在沙發上一瞬間似乎什麼也沒有辦法想,給小內發了幾個訊息,感覺出差永遠工作時間比在公司還長,唯一的好處是不需要一大早起來開早會,早餐也能夠慢慢地吃,其餘似乎沒有比較好。

無論是多麼辛苦的行程、或是貌似高薪地位好的職位(真的完全沒有這一回事!),現在的我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一個身為外外的自覺。

當客戶告訴我幫我訂的飯店就在SOGO對面,可以盡情Shopping,外加附近有許多的Pub(大概就是熱鬧的意思),不然也可以輕易到逢甲夜市繞一下,這類的優點的時候,我心裡面想著就是,以前的我好像會有這種心態,到哪裡都要逛啊逛啊逛啊、到晚上一兩點才要準備睡覺(當然會把工作做完),而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以前日劇經常看到的上班族老公,回到家裡面把領帶鬆開(手握著領帶結搖啊搖的),然後要杯啤酒喝,或是直接掛倒在床上的那種角色。

只是,我打開房門,只有熟悉的格局、和撲鼻的消毒水棉被枕頭味,有的時候會拎著一瓶台灣啤酒(有時候沒有,像今天),沒有迎接我的人。

因為這裡說怎麼樣都不可能是家。衣服也必須從大包包裡面抽出來,而不是打開衣櫃可以見到。

不僅僅是因為成為了一個襯職的外外這個目標,也可能是多年來很少對任何地方產生家的感覺(即使是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對於旅行這件事說真的一直都是很熱衷,幸運地在工作上也有相當豐富的經驗,不過似乎是結了婚之後,開始改變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哪些地方有家的感覺。那些地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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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要在工作和家庭取得一個平衡,是我現在最需要學習的課題。聽到小內說今天晚上她一個人在家整理房間洗衣服做家務,心裡面也會想「如果在家能幫的上忙多好」,一方面也面對著滿桌子的工作不知道該怎麼起頭,在二十樓的落地窗望著台中市的夜景,的確很不錯,但是沒有賞景的心情。

真是複雜的人生。

我記得小的時候讀過國父孫中山先生講:「不要立志做大官,要立志做大事。」還感覺懵懵懂懂,到現在人生閱歷也算有點豐富了,就慢慢體會這種感覺,尤其是客戶對著我數落,「有些人在辦公室拍桌講話比誰都大聲」但是,「做生意卻是一撇都沒有」,「只會指揮別人卻不自己親手去做」,結論是:

「這就是做官啦!!!」

當然讀者們裡面或許有剛好從事財政部長教育部長或是副總統這類的高級官吏請不要在意,畢竟這不是我講的。

我只是想說,當每天拼死拼活去協調價格爭取訂單的我,似乎不是做官的命(因此我應該去找當年斷定我會當大官的算命師理論?),回家整理郵件的時候,發現原來交接給某位屬於我下屬的高級官員所謂「熟到可以睡在一起」這麼熟的客戶,那位當官的下屬,居然在客戶的郵件裡面,連順便CC一下的這個動作都沒有,而我已經交接了這部份的客戶一年了。

我才發現,原來客戶郵件無論怎樣都會記得CC給你,真的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做事吧。別做官。

(還是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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