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結束了歐洲展,我從蘇黎世機場(Zurich)轉機到了華沙(Warsaw)。在附近的飯店住一個晚上(意外的跟我上次住的相當的近,才一條巷子的距離),隔天(禮拜天)就到Kutno的客戶廠內開會、餐敘,禮拜一就展開產品介紹以及議價這類的商業行為,禮拜二早上離開,到這次波蘭旅行的終點站Swiebodzin ,開會一天,結束後轉到德國柏林(Berlin),在柏林的TXL機場轉機法蘭克福,回到台灣。那個時間是九月十二號早上六點四十五分。

R0013555.JPG 
(在波蘭喝的奶頭湯~該說有媽媽的味道嗎?) 

(寫這麼仔細幹嘛…又沒人接機XD)

 

Kutno是個在波蘭大約中心的一個城市,應該說城鎮,不是太大的一個地方。而Swiebodzin比較接近西邊,可以說快到德國了,離柏林也大約是兩個小時的車程,這是大概的地理位置。

 

其實從離開了福吉沙芬(Friedrichshafen)之後,我就一直想要回家了。除了實在有點厭倦了德國的食物以外,想趕緊回公司繼續歐洲展後要作的工作也是其中之一,等著我的Grace殷殷期盼我的歸期,更讓我不是很享受這次旅程的後半段。但想想畢竟還有七天,想想還是必須維持著自己的步調把它走完,就還是硬著包皮頭皮撐下去。

 R0013474.JPG
(上上篇文章忘了放的海德堡的照片)

人生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沒出國的人就很想出國走走,但是常出國的人就老是算著什麼時候能夠回家不要繼續拖著行李天天換飯店。我想我是夾在中間的那種人,既不算出國出到懶的、也算不上整天巴著窗戶想要飛的,不過說真的我很喜歡那種回來之後,有人站在那邊,抱著你說「歡迎回來」的感覺。

 

即使這一年內,享用了這麼多次也不覺得厭膩。

 

這幾段車程,我閱讀了【第十三個故事】和【末日小鎮】,感想當然是有的,只是不容易寫出來。感到困惑的是我現在好像沒辦法像以前那樣整理東西整理的這麼快速,我想是吸了過多的二手煙和看了太多的商場百態,也可能是間斷式的寫作切斷了我身上的某一條思考的神經,連這兩本這麼好看的小說都只能跟大家說「真的很值得看」,這樣枯燥的介紹詞。想想還是趁著回台灣的飛機上另外再複習一次,說不定下次文章能夠寫出什麼也不一定。

 

在波蘭的早晨,剛剛有提到住的飯店離上次住的某一間並不太遠,所以就照著去年跑過的路再跑了一遍。當然波蘭不可能因為一年的時間就變得多進步,仍然不是個先進的國家,路也一樣不是很大條,就是兩線道這樣的道路。早晨的風吹著,還沒脫掉外套的我的身體感覺有點涼,但經過了大約一千公尺的緩跑之後,就熱了。就這樣跑了大約五千公尺,一點都不游刃有餘的走回飯店,我想歲月還是留下了什麼一定會留下的腳印,或許跑過的路一年過了沒什麼變,但是跑過的人一定改變了。

 

說到這點還真不公平。

 

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已經在柏林的飯店裡面(慶幸這是這次旅程最後換的一家了),整理好東西並且喝著啤酒,等待就寢,明天七點三十五分的飛機,所以大約五點半就要起床,只是想到回到深圳又不能夠隨心所欲寫文章的想法(當然還有答應Cyber大一定要交暑假作業的壓力),讓我本來固定十一點要睡覺的習慣被迫改變,我想著要寫些什麼東西來為這次旅程做個總結。

 R0013587.JPG R0013588.JPG
(今年是圍牆倒塌二十年,有很多紀念的活動。)

嗯。沒錯,就像小學生的暑假結束之前,一定要回憶這個暑假哪天做了什麼(以我來說就是天天看書打電動),或是杜撰(應該說哪天不是杜撰的)哪天做了什麼不然日記交不出去(我想我說故事的能力也是從小培養的吧XD),我也來想想我做了什麼或是還有什麼沒講吧。

 

如果說是回憶的話文章已經太多(請自行往前翻),那麼我就來講講在我心裡面常常有什麼樣的想法吧。

 

一直在國貿這個環境裡面,其實有的時候會有很多不一樣的想法,但是卻從來(我想也是不要比較好)沒有實現過。比如說我的客戶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外國人,我所到的地方也多數是沒有什麼亞洲人的地方,別看我每次講的跟真的很像,其實有時候我也是蠻害怕的,而且就算是有這麼多年的經驗也經常講錯話。比如有一次我在捷克,忘了什麼緣由,我問一個中年老闆會不會說英文,但是我講成:

 

Excuse me,can you speak CHINESE ?

 

結果那個老闆也很有趣,他裝了個看四周的表情,然後說:

 

Trust me, here’s no one can speak CHINESE besides you。

 

所以我的英文並不像大家想像中的那麼好。當然Business Letter 我也是寫的很隨性,當年學的商業書信寫作可以說全部融進去了(當然也可以說全部丟了),計程車上面搞錯14和40的這種事情也發生過。

 

由於擁有了在國外完全不熟悉的環境裡面慢跑的能力,所以我看人的能力如同可以一眼看穿女性胸部罩杯的能力一樣的驚人,這個說真的蠻厲害的(我指罩杯那一部份但不曉得在得意什麼),所以我不論是在跑步的時候,談生意的時候,只要是外國人,無論高矮胖瘦於我,我都在想怎麼對付他(當然也包含做生意)。

 

比如說,要用什麼樣的體位才能讓她達到高潮這傢伙如果抓起狂來我打得過他嗎他萬一不買掉頭就走我抓的住他嗎咖啡裡面的催情劑還沒發揮效用嗎這類的問題在我腦海裡面怎麼樣都沒停過。「這傢伙手臂比我大腿還粗,夯一下我就掛了」「我的媽啊,他手臂上六個星形的刺青是代表他掛了六個人嗎?」「他一腳踹到我的肋骨肯定會斷個三根」等等等等的想法在我腦袋裡面周旋,我甚至想過如果他要把我抓起來痛扁一頓(相信想這樣做的也不在少數),我該怎麼脫身這類的反向思考激活(啊好內地的用語)了我的腦袋。

 

尿遁太慢了。他們才不會有時間給我尿遁呢。

 

所以,我很大的一個娛樂就是,時常想著「這傢伙說不定只是外強中乾,我放個屁就能夠臭死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確實我的屁味相當恐怖)「如果在他動手之前,我把地上的沙抓一把撒向他眼睛然後哇哈阿哈哈哈阿哈哈啊…花哈哈」「身為一個自行車業界的頂尖銷售員,背後藏著板手是一件再自然也沒有的事情啊嘻嘻嘻嘻啊啊」「如果我猛擊他下半身的話或許有機會」這類的想法不斷地在我腦海裡面跑過來跑過去,讓我度過了其實蠻多無聊冗長的會議時點。

 

當然,如果真的發生了用個屁臭死了一個會議室裡面的外國買主(或是猛擊下體)這類的事情,我想也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只因為我是一個連看到小狗吵架都不敢過去,繞道多跑幾步的膽小跑者。

 

或許哪天,我能夠成為那個肌肉比下體還大(?)刺青比越獄的Michael Scotfield 還多,眼神比拉不拉多狗還凶悍的人,這些想像過的事情就都會發生。

 

只不過,我還只是一個身上帶著PsP和六角板手(真的),善良且,已經想家了的小小業務員。

 R0013583.JPG
(柏林。)

我在柏林,等待回台灣的飛機。

 

Finally。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我是卡夫卡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